-喬芳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他講話。
趙清心中的一根弦猛地繃緊,睏意也消散殆儘。
“清子,我和......孃家人聯絡上了,今天你也見到了,那個男人是你舅舅,也是我的四弟。”喬芳麵露沉重地說。
趙清聞言皺起了眉頭,按道理來講,母親和家裡人聯絡上不應該是好事情嗎?為什麼母親的表情卻並無太多喜悅?
“這可能意味著,咱們娘倆這種平淡的生活,會發生變化!”喬芳含糊其辭,目光閃躲,顯然今天隻是過來給趙清打個預防針,不打算把全部的事情都和盤托出。
趙清麵露猶豫,他本來想追問一下,可看到母親欲言又止的模樣,猜測她心裡多半有著其他的壓力。
一念至此,他轉而安慰說:“那我知道了,媽,你放心,不管發生什麼,你還有我呢!
我已經長大了!”
喬芳本以為趙清會在這件事上追問自己一些問題,但聽他這麼說,感慨孩子大了的同時又長籲一口氣。
她接著和趙清說了幾句家常話後,便走出了房門。
待喬芳離開,趙清躺在床上眉頭緊緊皺著。
他隱約覺得母親的孃家,或許並不是自己認知中的尋常人家的簡單,反而要更複雜、更神秘!
不然母親不會深夜和他說這樣一番話。
但趙清也清楚,現在無論他如何猜測,都隻是徒增自己的煩惱。
不如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的修為,正所謂,打鐵還需自身硬。
與其被動地接受他人的裁決,不如嘗試擁有更多主動性!
趙清伸手拿出用於修煉的玉石,靜心吐氣,運轉功法,開始吸收古玉內的能量!
與此同時,陳家莊園。
陳詩曼收到齊原發給她的訊息。
“他媽的,我調查清楚了,疏影之所以和那個狗東西走那麼近,是因為他救了妙妙!”齊原罵罵咧咧的。
陳詩曼皺起眉頭,其實她很不喜歡齊原這種高高在上的麵孔。
如果換作是平常,她可能不會理會對方的簡訊。
但陳詩曼轉念似想到什麼後,麵露一縷笑容。
正所謂,惡人還需惡人磨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陳詩曼回了齊原一條訊息。
齊原發來一條語音,說:“我已經調查清楚了,這小子家裡很平常冇有能耐和自己老媽相依為命!
我明天的時候去醫院堵他!
隻要他願意離開疏影,那我就給他一筆錢,算是他懂事!
如果他實在是不懂事,老子有的是辦法弄他!”
陳詩曼心裡一驚,她冇想到齊原竟然這麼上頭,趕忙警告道:“你不要衝動,嚇唬他一下就行,李叔叔可是很喜歡他的!”
不等齊原回覆,陳詩曼岔開話題,問道:“王聖手那邊有訊息了嗎?那位高人,到底願不願意出山救我爺爺?”
陳詩曼這次等了會兒,齊原回了條語音。
她點開的語音,齊原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。
“王聖手目前不在中州市,我聽我爸的意思是,他明天會從其他地方回來,到時候會請那位高人吃個飯聊聊這件事!
據我所知,王聖手對那位高人交口稱讚,甚至揚言如果不是他,李妙妙或許必死無疑!”
“嗯,疏影那邊,我也再勸勸。”陳詩曼回給對方了一點甜頭。
待結束了和齊原的對話。
陳詩曼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,望著自己臥室內閃耀的吊燈,隻覺得眉心有點痛!
最近二伯、父親都加派了人手不斷在補全著之前大火燒掉的資料。
按照這樣的進展,他們找到趙清是早晚的事情!
陳詩曼一想到自己父親、二伯得知自己和趙清退完婚後的狂暴,心中的畏懼便止不住的氾濫。
但事情都已經做了,她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。
隻要王聖手請得那位高人到了,自己的爺爺也恢複如初,那她一定算是將功補過吧?
到時候哪怕二伯、父親想要懲罰自己,應該也會輕一點。
“老天啊,請你讓王聖手一定能請那位高人出山吧,真的求求你了!”陳詩曼在巨大壓力之下,躺在床上,雙手合十,振振有詞地祈福。-